泽白-orchid

“可是不做绝望的事,才是智慧的一种特征”

正文7 | 嗫喏槐花,覆捱愈侵。

感谢阅览

web@泽白orchid



肖战自那之后很久没去看王一博了。


不过他无心再去做其他事,只是每天唉声,又或是出于自责赶趁暑假预习高中知识。


烦的时候他会坐在阳台的小茶几上,往窗外看去。一会看多了,他又指尖敲击透明玻璃,往下低头看自己交叉的腿。


王一博那天哭的场景肖战现在还印在脑海。


他很喜欢王一博对他的这种依赖感,当时他说想带他回家是真的,结果王一博一股脑跑他远远的,后来肖战在门外等了他很久。


“你回去吧,再晚该没有车了。”王一博在房间里说道,声音不大不小。


不过带人家回家人家不要还真有种公子哥包养人的感觉,肖战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,他明明只是单纯的想带他回家。


肖战很烦,烦到想下楼买烟来抽。


反正家里这几天没人,爸妈出门幽会,留他一人独守空房。


记得当时张裴轩让他来一口的时候他还推他几米远,毫无欲拒欲还的样子,他不气馁又炫耀般的朝他吐烟圈,一阵烟雾缭绕四方。


处于青春期,大家都觉得吸烟很酷,肖战不勇敢,但是他现在想了。


抽烟不就代表长大了,这样不就更有发言权,就可以带他回家了嘛。后来他才知道这想法太过幼稚,不过后来的肖战还是支持这个十五岁的肖战的选择的。


再细品王一博在门背后说的那句话,“再晚就没有车了……”


究竟怎么知道的?肖战终于伶俐了,眼睛闪亮,原来他离开后,王一博也出门送他离开了。


不过肖战想不到的是,王一博是翻墙出来的,他只有一米五,墙很高,他一直都觉得很高,所以在这里住了几个月,每当路过食堂看到这堵墙的时候,虽然从那望可以看得到最炽热的旭日,虽然他常常会柱脚于此看很久,虽然外面可能不会再有对他拳脚相向的人,但是他从未想过翻越。


那天,王一博还是爬不上去,他着急,跑去杂物室找可以借助攀爬的东西。


好不容易终于爬上来了,王一博鼓起勇气跃下去,不出意外还是崴到脚了,他咬着牙一刻不浪费,一直往前跑,还是跑的很快,就像后来挣开肖战那样,不,还是要慢些。


路有两方,王一博不知道,他凭感觉走了一方,他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肖战。


初夏已始,重庆开始很热了。王一博跑的一脸薄汗。


他终于在路灯杆旁看到了他,他在弯腰系鞋带,系好之后毫无意识往前走,他不知道身后有人的,王一博离他很远,他知道,他只能在福利院里和肖战玩,其他时候,他不应该打扰他的。


因为这样肖战就不会记得他了,就再也不用来了。


王一博还是没忍住一直跟着他走,但步落安静。


肖战在公交站等公交,他就藏在不远处,他还没吃晚饭就逃出来的,不然就真的赶不上肖战了。


现在肚子咕咕叫,但是他胃口也小,叫了一两分钟后,也似乎懂了主人,乖乖不叫了。


王一博很心安,远望肖战,的确比和他离得近对视要好,这就是属于他们的最好距离。


这条路备受重视,安了很多路灯,但是又不刺眼强硬,照的肖战无比柔和,如若不离的皎月。


那一刻是很想跑上去,挣脱刚才的想法的。


后来王一博一直等到他上车后才走的,回来的路上他走的无比缓慢,简直可以说败于蜗牛,二里路他走了十多分钟。


虽然这条路已经翻新过了,但他还是无比心烦。


这里真的太远了,或许肖战真的不会再来了。


肖战有个好习惯,父亲说还未成型的事就先别说大话。


事出有因,他在初三第一次模考“大出血”前就扬言,说要考进年级前二十,语句无不尽豪情。


后来他吃了哑巴亏,父亲还因此得意了几天。不给未来承诺什么,这是聪明的,肖战后来懂得了这个道理。王一博确实从未听他给予允诺说下次会来。


肖战,是不该耽搁于此。


再次之前他还看了眼公交站牌,肖战坐回家的公交八点就是末班车,这里很偏,司机都不大愿意开这班的,所以他也陪肖战等了将近半小时的车。


肖战完全没有等不耐烦的神情,王一博还是有些开心的,其实他心底还是希望他能再来,他差点就跑上前去告诉他了,可最后还是没有。


自那之后,从和肖战种下槐树后直至七月份,王一博都和它形影相吊,最爱的事就是给他浇水。他怕它撑不到肖战来看他的那天,虽然可能不会来了。


他一直都在等肖战。


直至它让人安心——抽出枝条,接受阳光普照,敞开怀抱让雨水滋养,使王一博笑露八齿。


后来王一博还是被堵在院内被保安大叔罚站了良久,途中他的肚子又开始叫,大叔还是不计前嫌的给了他一个面包吃,问王一博,他说去了差不多五十分钟吧。


“你这臭小子!气得我心绞痛!”


这行为真的过分,会害他扣工资的,大叔虽然没再说的言重,但是表情还是有点不开心。


王一博知道,只要是钱,大人没了都会不开心的。


不过有人管着的感觉真好,他想着,以后也要好好朝前看,好好找个女孩认真过一辈子。有些天方夜谭,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再活下几天。


这世界对他来说没什么好留恋的啊,真的。思绪间他又顿了顿,为刚才说的那句话产生质疑。哎,没有父母的小孩又能怎么活呢。活不下去的。


肖战想了很多,此刻他也不知道王一博会不会被保安大叔训斥,福利院的管理确实井条有序,从那次办申请手续就可以看出,工作人员都会各司其职、有所吩咐。


肖战总是杞人忧天担心本不该担心的人和或许未曾发生的事,但是他也不再想撂一边了。


那或许,王一博是不是也不会被那么受欺负了,是不是只是因为有小女孩欺负他他觉得畏手畏脚,而不是因为有其他人,他也会打人的。


那只是小女孩们的玩笑罢了,王一博肯定也没把这些玩笑当真,而是他……是他太神经了,他也不想的,紧绷感已经持续了很久,从那天上公交他就开始了,所以自始至终他也没看到王一博。


王一博还躲得辛苦,后来想想觉得当时没必要,人家本来就把他没当回事。


就这样呆了十多天后,不到几天他就要开始高中生涯了。


王一博也是这样,心空落落的,他不该赶走肖战的,这是除了爸爸妈妈对他最好最好的人了,唯一的了。


当时他使劲往山坡往下跑的时候,夜色已经笼罩山了,肖战眼睛真的不好,傍晚看东西都是雾蒙蒙的。


他在后面追的紧,跑的上气不接下气。但是由于一开始还在思量说话内容没注意王一博,他真的赶不上王一博了。


肖战欲哭无泪,嘴里发出嗔怪又旷远的声音。


“王一博你慢一点!路很滑的!下了雨都是稀泥!”


“……王一博!真的会摔跤的!”


“这摔下去可不是一两天养的好的!你跑什么啊!王一博!……”


王一博还是越跑越远。


肖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心慌,这种感觉不像没考好不敢回家的那种感觉。或许是怕他要是真的滚下山坡,被滚的体无完肤。


王一博听了这些更想哭了,他比起逃离这里更想逃离肖战。


不能对我这么好的,不可以的。我明明自己一个人可以。这样我会越来越爱哭的,我真的会依傍上你的,所以趁此之前,你先走吧。


王一博过了07年的初冬后,决定变得不同。


从那时候王一博仍旧性子冷淡,但开始带刺了。当别人开始触及他底线某一茬,他就会用恶狠狠的眼神看别人。


再后来不再有人去找他麻烦了,都会识趣的躲他远远的。只要是知道他的遇到他都会先跑他远些后,窃窃私语给不知道的人说,然后继续跑开,和他保持距离。


王一博那段时间真的过的无比清闲。


原因很简单,那时候肖战已经来了很多次了,王一博早就和他交心,肖战最爱问的就是他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和他们还欺不欺负你,最爱做的事就是看他身上是不是有那些痕迹。


他无比害怕别人在他身上留下任何,哪怕只是触摸。


有次他还真被别人摸了,眼神一下充血,“发了疯”的抄起身边的物什就砸去,砸了很多下,后来出血了还是砸,闭着眼颤抖着砸,砸到身边人听到动静都被吓坏了——胆子小的尖叫怒吼让他别砸了。


场面一度难以控制,休息间王一博忍不住发出狞恶的狂笑,眼神里不再含着刚才砸人的胆小。


这一个改变很长,从可怜人到怖人再到正常,他用了很长时间平复内心。


自那之后在他生命里不再有书包和胶水两个词,可惜,在这世上只有肖战小心记得,但他从未因为这个嫌王一博矫情。


只是这个原因吗?其实这些记忆还是如同阴雨连绵,但他最怕肖战端量他后心疼他的眼神。


原因很简单,他只是不想再让肖战担心,肖战以为跑来就为了这个的话,那也太丢人了。他以后再不好好表现,肖战还是会想鬼一样追着他跑的,那也太怖人了。


那天他终于跑下山后,又期待般的朝山上望,他在等肖战。他跑的精疲力竭,这条路他已经自己跑了几个月,这山的小路很长很远,一个人确实是需要人打灯陪的。


夜色特殊,不是普通的深黑,而是深蓝,十分惬意。这种颜色尤为少见的。


在遇到肖战后,他的生命里确实有很多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。


“肖战,你会想我吗?”王一博摇摇头,太矫情了。


男孩思考再三还是写了这句。偶尔破戒是唐僧也防不来的事,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但他还是为此想了很久很久。


王一博遇到他以后是很爱写小日记的,虽然不是天天刻意的写,字都很少,很像对他的寄托。


肖战在开学前还是来看了王一博,来之前他还怕王一博不见他。


那天他像犯了错的小孩,被大人盯住了,害怕的锁上门,不让肖战进。管理的人听见动静还问发生了什么。


“啊,没事,没事的阿姨,刚才不小心打到他了,在和我生气。”


这里孩子很多,她还有很多事要做,没多心的就走了。


不过这次他去到王一博的房间没看到他。走进去步入眼睑的就是一个小桌子。


福利院给他加了一张床头柜,质量也就那样,不过王一博添置了很多美好的东西在上面。


有些娃娃,还有些文具和练习册,是已经用过了的,看得出来王一博还是想学习的,在没事有心情的时候他都会自己自学,都是些算数题,不会去问别人——没欺负过他的又或者他不熟悉的面孔。


这些是当时王一博在历经波折后回家取的,笑面虎亲戚说一博想拿什么都可以。


还有塑料迷你汽车,还有个很小的酸奶瓶,不过现在洗干净了,装满水,还插着一株康乃馨。


毕竟孩子很多,没人会单独为他付出一整束的。


这个房间很小,窗户玻璃是透着青蓝色的,王一博总是不爱开窗透气,不过他的房间一直很阴冷,不觉得闷热难耐,即使是夏天。


肖战还是给他开窗了,他不该一点不接触外界,处在温室一定会出问题,算了,不怪他,这里算哪门子温室。


肖战不知道他是不是走了,被带回家了?不对,这些他要是离开会带回家的。还是……


他一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,这简直就是傻逼想法。他会活的好好的,没有谁可以真的敢那样对他。可是他自己也不是没那能力……


肖战双手拍拍脸,心想,肖战你到底在干嘛啊,你得了臆想症吗。


为避免继续胡思乱想,肖战跑去问,“阿姨,王一博呢?”不是上次有亲和力的那个工作人员。


“王……一博?就是单独要自己一个人住,事最多的那个?”她忙着和他确认。


“他不在吗?额,你要不看看外面,他可能在溜达,可是我也没见他什么时候乱跑啊。……这人不了解。”说完又低着头好似真的有事忙。


肖战看到她这副模样,说了谢谢背过她后嘟囔道,王一博还真的在这,令谁都不讨喜。


他走的绝望,明明感觉这里不大,但还是没看到王一博,不会真的回家了吧。


他突然想起第一次他们见面的地方,有时候突然出现某一画面,还真说不准就是那地儿。他决定去操场找他,说不定他还真在那。


一路的小跑,他还没有喘气,期间到操场前他路过了一小片亭子,笼统应该就十多米长。其中亭子全部的顶端都被紫藤花缠绕,初秋还是有大太阳,孩子们嬉戏间喜来这里避阳。


还未真的走进操场,在路和操场的界点,肖战停下来叉着腰,准备眺眼看王一博在不在操场,他自信到以为自己不戴眼镜真的可以找出哪个是王一博,他找了几分钟,好似真的不愿意挪步向前。


王一博坐在亭子一直眼落沉淀,没什么心思和好奇,刚才没注意肖战跑开,他侧着身子靠在坐台的柱子上,有些背着肖战。


没什么好玩的东西,可他今天是自己愿意出来走的,他还是一个人,在这里他没朋友。


等到腰有些不舒服,他换一边侧着的时候,他眼睛落入了肖战,不经意间就亮了眼。


“肖战!”


他听到了有人在喊他,晌午太阳好大,他眯着眼睛看向声音来源,亭子很阴凉,把太阳全都盖了,显得王一博有些暗。


“我在这!”


肖战跑过去,不算大步。


王一博还是无比期待,一直盯着他,即便走的是这一小段路。肖战被他盯得好像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害羞。


“你又来了。”王一博居然先开口了,这是他没有想过的。


上次尴尬的记忆还印在肖战脑海,可是他见王一博现在这样,也就开始放下警戒线,好像王一博已经忘了。


“一博,睁眼,是爸爸妈妈啊,爸爸妈妈来看你了。”


说的小声,就像十二岁给他念睡前故事那样大的声音。林容轻拍他的脸,不自觉的掉了眼泪。


躺在床上的王一博,不理她,睡得很沉。


她还是第一见王一博伤的这样重,虽然伤口已经处理过了,但是她还是可以想象出来,当时肖战和她打电话说的时候声线也有些止不住的颤。


她听到后也慌了神,这两年她身心疲倦,没再工作了,一直在家,听到王一博和人打架现在还在医院养病,她立马和肖明升一起赶来医院。


打开门,王一博安静睡着,肖战不见了踪影,这条路也不算来的勤,家里几乎没有谁生病。


她只花了二十分钟,却还是觉得慢,几秒就看一次手表,坐在副驾驶焦急对着还在开车的肖明升说能不能再快点,虽然语气带着焦灼,但是依旧叹着柔情。


她早就把王一博当自己的孩子了,虽然很多时候还是不敢言重骂他大胆打他。


王一博以为他和肖战始终还是不一样的。心底里一直难过,不过他很懂事,从未显露出来。但其实只是因为她不敢骂,她觉得自己的养育之恩还不必让王一博承受这些。


“别急,肖战说他现在处理完伤口了,应该是没有特别严重的,我不能再开快了,这样是没有保障的。”肖明升没敢再继续说下去了,传统家庭不能说这些不好的事情的。


但他还是暗降了林容的心率,自然拉过她的手,其实她是有些诧异的,老夫老妻做这种细腻动作还是下意识脸红。


这只明明也有汗且潮湿的手,还是有抚慰的功效,神情却甚微自然。


这是他们亲自选的孩子,说不着急都是假的。


肖战赶回来的时候,林容已经擦完眼泪打算继续问肖战细节了。王一博早就被吵醒了,期间没敢睁眼,他知道自己闯祸了,他壮胆做了个小动作,肖战余光间是瞥见了他睁眼了一会的。


“爸妈,我赶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,他当时傻到自己一个人去找别人,或许是因为要退学了,怕想打的人再也打不到了吧。”肖战添油加醋地说道,还窥测了床上的人一眼。


还不醒?再装得下去我就继续咯。


肖战,你真他妈有病,不煽风点火你是会死吗?多说我的伤情啊,这样爸妈哪还顾得上这些啊。这简直就是无底洞!我王一博做好事却被狗打成这幅狗样,丧尽天良!你他妈到底在说个什么,会不会说,不会说本少睁眼了。


“真的,他毫不顾惜自己身体你们懂吗?被人家按在地上打,我要是不去……你们可能真就……难见到他……嗯……了”肖战欲言又止,动作手舞足蹈,神情十分不自然。


嗯,还算来得及时吧。


“……他究竟为了什么和别人打,虽然这小子是脾气大,但是这些年也没见他和谁打过啊……”


“额……这你就要让他醒来了”,肖战走过来又拍他的腿,王一博一瞬睁眼,真的打到他淤青的地方了,痛的他想踹他一脚。


他使眼色给他,让他自己力挽狂澜一骑绝尘,好像在说一博对不住啊哥确实兜不住了。其实他也很好奇王一博究竟为什么被揍了。


刚才这幅动作确实不像醒来的,但刚才他僵硬得和僵尸一样,父母毫无闲心分析其他的了。


“自己交代。”


“啊……好痛啊,等我睡睡。”王一博还想逃避。


“是你找别人麻烦还是别人找你的,我好和老师沟通。”显然肖父比起关心他的伤势,更在乎下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,他想消为零。


“别人,那家伙下死手打我。我咋可能打别人嘛,就是他先动手的,食堂的人都看到了都可以给我作证。”王一博还是认命交代了,但是浅言意骇。


“为什么打人?”


“我没有,明明他先打我的!”


“那他为什么要打你?”肖明升妥协改了说法。


“我……我,”他把心思放在肖战身上,盯着肖战在想什么似的。


果然,“他……他说我哥不好!说我哥像gay!就是同性恋,说他个搞艺术的穿的花枝招展的跟个花孔雀一样!”


王一博不想把黎洛扯进来,这样越解释越解释不清,毕竟除了他确实没谁单纯就为了救一个女孩而付出这么多了。


所以肖战……你辛苦了!瑞思拜 my brother!


“那可是我哥啊!我能容忍他这样说嘛!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当着我面说!这是妥妥的挑衅!我的好哥哥爱穿什么就穿什么他管得着嘛他他算哪根葱啊,我王一博不惹事但也不怕事……”


“好了好了……不至于,别激动你累不累啊……”肖明升有些无奈。


肖战眼睛都瞪大了,他自己都觉得荒谬。还有……向啥斌应该没看到他过吧…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……


还有,他哪里穿的花里胡哨了?艺术生不都这么穿嘛?这明明fashion……


?……全家一脸懵逼。


“咳咳……”肖明升想不到自己弄巧成拙了,早知道不问了。


“你说的,是真的?”


“嗯嗯!”


“不要扯谎哈,要是让老子调查清楚,病医好了让你跪个三天。”


“啊……噢,那么凶干嘛,我是受害者,被施暴者打了,是我!老汉真过分!我被打成这样还威胁我。”王一博撑起身子抱怨道。


“啊好好好,是是是。”肖明升又转回慈父模样。


林容一直笑嘻嘻的看着,虽然中间有一句让她噎住了。


“他……那个同学叫什么名,告诉妈妈,就是欺负你打你的那一个。”她只是在乎把她儿子打的鼻青脸肿的人,其他的什么都没想。


“算了吧妈,我也打了他的,也打的很重,我们就一笔勾销吧,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。”


“不行,快点,告诉妈妈。”


王一博真的不想和其他人牵扯不清,但是妈妈的表情一脸严肃,不容搪塞。


“向志斌。”


王一博心里祈愿,哥,喊你一声哥。我求你什么也别说啊。


向志斌还是什么什么都交代了,但是他把自己改成了“受害者”。


说王一博是他们感情的介入者,和学校坦言错误,虽然早恋是不对,但是王一博家长要重视对王一博三观品德的教育,说他女友什么都是被王一博逼的……


总之一大啪啦,全是屁话。


林容当然不信,但是肖明升战斗力了得,挂在嘴边和王一博思想教育了几个月。


但是王一博每次都无奈到无力回嘴反驳道,我没有,我什么也没做错,我不喜欢那个人。


王一博还是如愿以偿退学了,两个月后,在王一博肖明升双方都嘴皮子精辟了得后,王一博方险胜,成功当了练习生。


期间每天肖战林容都不愿待在家里,两蚊子吵的他两脑瓜子嗡嗡的。


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,王一博耐不住性子就是想早点进去,然后早点出国去深造。


肖战和老师说明王一博的经历后,交代不让他做什么难度太大的动作,等之后完全康复了再加强练习也不迟。


肖战也开始对他妥协了,尝到这种长大的甜头似乎也没令他多开心。比起肖战惯着他他更习惯他管着他。


王一博至今还记得两个多月前住院的一件小事。当时他闭眼睡觉,肖战安下心后拿着板凳坐在他床头,但是王一博睡不着。


他拿出手机,没关声音,设置有很大的触指声,王一博无法不察觉这份不宁静,他眯着眼睛看前方的人,肖战应该在回消息。


短信内容是,“你今天不在学校吗?都没看到你,噢,周末了,你回家了?”


肖战眉眼盈盈欲笑,他还没见过肖战这样。


“哎……别提了,老弟住院了,被人打的惨不忍睹,令人深感唏嘘……不提了,再说你都能想象得身体发痛,明天他要是好些我就回学校,继续搞工作室的事。”


“……啊,那你很忙吧,不行,恕我冒昧一次,明天散散心,开机车载你飞。”


肖战遇上她是有些上头,就如同清酒遇上了威士忌,有些违和,但又无比让人谌了这份感觉。


他固化了思想挺多年的,喜欢传统一点的女孩,他确实不太喜欢洋溢飘忽不定的、太过自信的女人,就像爱慢船的人一般不会喜欢开快艇的刺激。


确实还早,供着王一博呢,到时候病好了他一定会去当练习生的,他现在的性子肖战算是明白了。


所以工作室的钱还没着落,他也先不急了。所以决定去玩,但是不能是明天,王一博伤的其实还是挺重的。


过了两天,肖战一个人在医院陪王一博,他用水果刀给他削苹果。


咳……有点贤妻的样子。


王一博看着就在想。


喂给王一博吃,但是是用尖刀插着苹果喂的,王一博楞了他一眼,肖战不为所动,就是故意的。


王一博说想和黎洛打个电话,当时打的时候早就不知道手机飞到哪个国家去了。肖战的包也是。


他说这两天估摸着就是她要回到A市的日子,之前约好要来看他的,现在这个情况也不能让人家姑娘知道啊,不然会于心不忍,更可怕可能会“以身相许”。


他问肖战怕不怕,肖战脸被他堵着,王一博呼出的气全都打在他脸上。


他颇不自然回答道,怕……怕什么,人家姑娘要缠着你……我我有什么办法。和……我……这和我究竟有什么关系?!


肖战反应过来后,问他是不是想死,是不是太久没被他挨了。


“给我。”


“你还真记得住她电话号码啊?你真牛逼。”


肖战还是不愿意给他,左手阻着他,右手把手机拿的远远的。


“你管我。”


他其实哪和黎洛有联系,就是想看肖战手机。


然后,他走出房间,不准肖战离开跟着他出来,说他和女孩子是有秘密在的。肖战现在看他这样确实后悔,后悔当时没有在这个青春保护过哪个女生。


肖战想,王一博应该是很喜欢黎洛的。


拿到手机后,王一博还是怕他出来,赶忙打开手机,然后,就看到刚才那些了,看的他气血喷涨,手没忍住使劲砸了医院走廊的防护铁柱。


“啊啊啊!”痛的他直呼,然后又想起离得不远,赶紧蒙住自己嘴巴不出声。


该说不说,今年王一博脑瓜确实是越来越机灵了。


王一博薄怒的自言自语:好啊,你喜欢,我让你喜欢。



tbc.

感谢阅览。

评论

热度(4)